门下谷

大家都不爱哨向PARO就自己来TVT

啊，名字好难取

以完结为主目标，文笔什么的_(:з」∠)_

OOC存在

老卡生日快乐！

01

卡卡西原本以为，这次难度仅D级的音隐市任务行会成为一次完美的三天两夜温泉之旅，没曾想开头就出了岔子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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作为火之国的直属市，木叶的地理环境堪称闭塞。四周森林环绕，绵延足有数十公里，整个城市像是一座漂浮在碧绿湖泊中的宁静小岛。北面一座断崖截断了原本的山势，导致所有向北的路都得绕远一段，其中就有通往音隐县的。音隐县靠近火雷土三国边界，白山山脉走成天然的国界线，城镇就立在山脚下，抬头可见国内著名的活火山白根山。脉脉流淌的地下水汇成一泓泓温泉，这原本名不见经传的小县城反倒成了游人如织的旅游圣地。

火爆景点的配套基建之一就是高速公路，宽敞的行车道搭配沿途美景直通各个省市，因此这段行程对于大多数人而言都是享受——除了木叶市的。

木叶市通往外界的小径都是前人走出来的，大多很窄，一个人走也极易被坑洼的地面绊得跌跌撞撞。少有几条踩宽了的被当做“主干道”，也就比两人并行再宽上少许，勉强够辆吉普通行。

而现在，这条东西走向的“主干道”上，正飞速行驶着一辆小皮卡。石子飞击在底盘上当啷作响，两旁枝叶哗啦啦地扫过去，逼得货箱上的人不得不缩在中间。

“喂，带土，”那人抬手敲敲玻璃，“你开不好就换琳来开，好好的皮卡能别开得像战斗机么？”

“吵死了！那么多话你来开啊！”皮卡突然一个颠簸，驾驶座上的宇智波带土急忙踩刹车稳住车身，就听见车顶传来“刺啦啦”的刮蹭声。他估摸着车顶的漆又该花了，然后才想起后面还载着个人：“卡卡西！你在后面没死吧！”

听后面没声响，副驾驶位上的野原琳回头张望了一眼：“卡卡西没事的，带土你别担心。”

“谁担心他了！那家伙能出事才怪！我就是看不惯他这态度！”

……

即使周遭各种杂音此起彼伏，带土的大嗓门还是如魔音贯耳，还有威力加倍的趋势。

而且——到底为什么一个人也能吵起来啊。

作为后方唯一的听众，卡卡西仰躺在货箱车板上这样想着。树枝在视野内唰地划过去只留残影，他的眼球乍看上去像只是在轻微颤动，但若同有一名哨兵在场，就能发觉他实际是在追逐扫视着所有目之能及的事物。不过这里只有琳一名向导在，她敏锐地察觉到后方哨兵的感官负载增大了些，回头看一眼后，稍微加强了下精神屏障。

“对了，琳，我们到音隐县之后一起去泡温泉吧。”卡卡西听见带土在前面说道，声音带点飘，不知道是因为紧张还是车子晃得太厉害。“这次任务的时间不是有三天嘛，只要我们开快点晚上就能到了。听说那儿的温泉超棒的！嗯，怎么说来着，白根山下的天然温泉往往含有丰富的矿物质，对皮肤非常好，还能缓解疲劳、疏通经络……”

卡卡西听不下去了，他翻了翻一双死鱼眼，再度敲敲玻璃说：“宇智波家的吊车尾，终于会背书了？”

换来前方恼羞成怒的吼声以及一脚大力油门，小石子在底盘上又是“噼哩啪啦”一通乱砸，激烈度绝不下水滴沸油锅。卡卡西耸耸肩，一脸安然地调整了下躺姿。

就这样车内车外都吵吵闹闹地开了近一小时，小路两旁的树木明显变得稀疏，开阔平坦的道路在尽头渐渐浮现。这片被称作木叶的守护者的森林终于要到边界了。

琳小心地探头出去张望，见视距内有一座哨塔，便取下车载无线电，拨了一小串语音过去，以示任务小队即将驶离木叶。

“卡卡西！待会上大路了换你开！”带土还在前面哇啦哇啦地叫，“之前嫌我开车技术烂，那现在你能上了吧！你不能开的路段我可都搞定了啊！”

卡卡西躺在后面没应声。他伸手进一旁的小包里掏了掏，拎出本《亲热天堂》，镇定自若地开始翻页数。

好在带土也没指望卡卡西回复。哨兵太过敏锐的五感在开车时就成了折磨，飞起物撞击底盘、轮胎的颠簸、汽车零部件间的摩擦传动都化作一小股一小股的信息流，顺着方向盘、座椅甚至车厢内轻微的共振，飞速而不间断地往他们的脑海里钻，冲击内里的精神世界“吱哑吱哑”地摇晃。大多数哨兵都无法这样忍受半小时，更妄论皮卡一发动车内便会漫起股柴油味，那真是堪比将普通人浸入柴油里还不给捂住口鼻，能闻到、尝到，甚至感觉到油气凝聚在皮肤上再一滴滴地淌过。与其放任哨兵暴露在这样的环境下感官神游、进而造成无法估量的后果，倒不如被向导包在精神屏障里、扔在货厢上，老老实实当个会行走的货物。

大路越来越近，卡卡西也终于能静下心好好拜读自来也大人的新作，却突然凝神看向他们一路驶来的方向。有一束精神波传了过来，带着稳定的频率变换敲击着他的精神域。信息很快被解读出来——“速归”，解读方式与他在暗部中学习的一致。他急促地敲了敲玻璃，“停车。”

带土一脚踩下刹车，皮卡的车头堪堪越过森林的边界，“哈？卡卡西你现在就想换手？得了吧你……”

卡卡西匆匆翻身下车，181的身高站在车旁高出了一小截。他弯下腰，手扶在车顶上，迅速打断带土道：“我得回去一次。”

带土见状也收起嫌弃的神情，他看看卡卡西，又回头看看明显有所察觉的琳，最后严肃地点点头：“好，我知道了。我会保护好琳的。倒是你，向导素备着没？”

“备好了，”卡卡西戴着面罩的脸上表情倒没什么波动，他从包里摸出两张纸片递给带土，“这是旅馆的招待券，别找不到路。”对方两眼发亮地接过去、翻来覆去地看都忘了还嘴。趁此间隙，他隐秘地和琳交换了个眼神，最后敲敲车窗：“我走了，玩得开心。接替的人应该1小时内就到。路上注意安全，一切小心。”

“行行，知道了，兄弟我会替你好好享受的。”带土妥善地收好招待券，然后伸着脑袋冲那个已经在往回跑的背影喊：“你也路上小心啊！要是赶得上记得过来啊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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曾经几乎左右了战争胜负的哨兵向导，其总数在巅峰时期可达总人口的一半，一度是军队中的主力。而在战争告终时，这个数字锐减到了不足五分之一。牺牲，终是换来了些什么——如今，五大国互相制衡，普罗大众的生活安稳而平定。人们推动着机械的发展以期更美好的未来，但随之而来的噪声却在无意中压缩了哨兵与向导的生存空间。接连打击之下，氏族们溃散成一盘散沙，不得不辗转迁移，寻求新的庇护。以木叶市为例，这里曾经只是强大氏族的领地，现在却俨然成了工业化浪潮下哨兵与向导的避难圣地，其总数占城市内人口的七成还多。

幸而火之国的哨向协会总部早早选址于此，免去之后的乔迁之苦。总部依南贺川而建，占据了整座城市左上角的大片区域，飞流的瀑布掩映在大片葱茏树木之后，水声若有似无不甚清晰。巨大的圆形建筑位于最前方，火字雕成一块圆形匾额悬于门屏之上，屋顶天台的五根石柱如野兽的利爪般弯起直指天穹。门旁的石上还镌刻着木叶氏族最强黑暗哨兵的话语：“只要有树叶飞舞的地方，火就会燃烧。”

除开周围散布着的小建筑群，在这栋作为会馆的主建筑更后些的地方，矗立着一座白塔。塔顶堪堪与耸立的岩壁齐平，如同一个沉默而又冷硬的守卫巨人。墙壁非常光洁，细窄的窗户东一条西一条地嵌于其间，远远看过去倒像个森严的监狱。那实质上是所学校。墙面之下管道林立，流水在里面细细淌下，构筑起白噪声的屏障，间或还埋有发声器以确保屏障的完整性。每年的不同时分，经过协会总部的层层审查，许许多多来自火之国各地的少男少女们被送来这里，他们往往会先在预备学校中就读，静静等待分化觉醒的那一刻。这段时期或长或短，一旦觉醒，就会被立刻接入白塔接受系统的教育和培训。而那些未能在18岁前成功觉醒的少年们，则会被送回家乡，重归普通人的生活。

卡卡西收回自己望向白塔的目光，低头走进巨大的会馆。一楼的大厅出乎意料的空旷，墙上本是张贴着任务布告，难度依次从D到A绕了一圈。如果有看中的任务就可以接了去正中间围成方形的桌边排队登记。但今天，不仅墙面上的布告寥寥无几，还有人在桌后小声地打盹。卡卡西要去二楼，所以只来得及匆匆和惊讶地看着自己的职员摆手打了个招呼，便绕去后方的楼梯了。

一踏上二楼走廊，他就感觉到四周突然安静下来，细密的白噪声如水流一般环绕在身旁。那间挂着“首席哨兵”牌子的房间已经在眼前了，暗金色的金属面上倒映出自己的眉眼，他伸手敲了敲门：“旗木卡卡西。”

房门“咔哒”一声缓慢打开。与此同时，卡卡西的腿旁凝聚起一只半透明的生物。一开始轮廓如烟雾一般缥缈扩散，但伴着卡卡西走进房间的脚步，一丝丝缠绕成线，最终织成一匹紧紧跟随其旁的白狼。

“波风首席。”卡卡西单手握拳，弯腰行礼，一旁的白狼也对着卧在桌旁的德牧以人耳听不见的频率轻啸一声。

房门在身后轻轻阖起，门轴转动的声音对于哨兵来说如同锯木的噪声，卡卡西面色却没丝毫变化。他垂下眉眼，没有直视自己作为哨兵誓要追随的对象——火之国现任总首席哨兵，波风水门。对方露出一个略带苦恼的微笑，右手像是有些局促地摸了摸颈侧，无名指轻轻擦过耳垂：“卡卡西，比起首席，我还是更愿意你喊我老师啊。”

门“喀”地一声彻底关死，白噪声重新覆盖了这间办公室。

一整之前无奈的神色，波风水门将摊在面前的卷宗推给他：“我需要你去探查情况，”那双湛蓝的眼眸紧紧盯着对面的哨兵，“具体内容你已经了解了，现在就说一下计划吧，卡卡西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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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幽暗隐秘的森林深处，树木遮天蔽日，藤蔓垂挂在枝条间，阴翳连成一片像是张密实的大网，将正午的阳光兜了个严严实实，只漏下些许模糊的光斑。小小的亮光自草丛间腾跃而起，跳动着融合，成为一个暖融融的光团上上下下地飞舞。

“诶呀，又失败了，这回该怎么办呢~”光团欢快地打着圈，声音无忧无虑。

突然间，它猛地坠了一下，像是被什么重物扯到了，光芒隐约照亮草丛里躺着的一个小小身影。女孩垂着睫毛，胸脯微微起伏，似乎是睡着了。

“别吵，”声音突然变得沙哑而低沉，“刚刚差一点就成了，都是那个女人突然冒出来坏事，还有那个男人。你追上他们没？”

“当然啦~有好好地跟着呢，”光团又打着转地往上升，却突然一顿，“诶呀。”

“你又怎么了。”低沉的声音变得很不耐烦，光团再度被拉低了回去。

“被，吃掉了。”